AliceA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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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树森林 的点梗！

感谢 @Sunspy 帮我Beta！拥有Beta的我终于不是单机操作了！爱她！

细思恐极

 

BY ivyblossom

 

简介：约翰口中他们俩是怎么滚到一起去的故事，不知为何，“这是为了案子”这个借口总能忽悠住他。

 

警告：有性暗示内容，无具体攻受，约翰第一人称谈话体，对话对象可能是他的心理医生

 

以下正文：

 

呃，你懂，你和一个人做了一段时间的朋友，结果渐渐你们俩之间的感情就变质了，然后渐渐发展到你不得不承认的地步，之类的。其实挺正常的，就这样，你激动个什么？

 

啊？好吧，你开心就好。

 

你不能告诉别人，好吗？别告诉媒体，还有我姐姐，我觉得这个……呃，挺私人的，这是我自己的事，说实话挺尴尬的。

 

职业道德？算了吧，我可不清楚。我在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手上见过你的笔记本，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保密原则有多大效果。

 

无意冒犯，不，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嗯，这样挺好，我觉得换锁大概也没什么用，不过给他偷窥我的私人生活造成一点小阻碍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我估计他已经知道了。

 

行吧。

 

那个案子我没写过。

 

说实话细节我不记得了，报纸上应该报道过一部分，雷斯垂德跟我透露了一点，夏洛克手底下的那个流浪汉网络也提供了些消息，还有些证据是他在洛特希地铁站瓷砖上找到的，全糊在那里了，我求你别问。我们花了好几周收集这些线索，那个案子是关于一个俱乐部，一位女士，或者几位女士，还有挂在肉钩上的尸体，这个我还记得。我那个时候其实不太关注这个案子，而且说实话我们手上同时有好几个案子，有的时候我会搞混，你懂，要个个跟进挺难的，不过他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

 

不过我还记得肉钩那一段，你肯定也记得，那个太恶心了，挺难忘掉的。

 

可是我很明显没搞清楚那些细节，我也不知道夏洛克是怎么把那些东西联系在一起搞出那么个惊天大计划的，啊，玩梗别在意。

 

他也不是总来找我问这方面问题，这样，他一般就按着自己意思瞎折腾，当然他希望我跟他一起搞，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有了计划之后就很难让他改变主意了，不过反正他总是对的，而且就算计划很疯狂，我又有什么资格跟他吵呢？

 

然后我就发现他在厨房里翻基达（注）。

 

我怎么发现的？你别装了好吗，基达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如果你跟我一样从他后面看到了，你肯定也认的出来，很明显好吗？

 

然后我肯定得问啊，我说完了才想起来这可能和案子没关系，我不该管这个闲事。我只是习惯了一切都和案子有关，我觉得他没有什么私人生活，我问出口了才想到这个问题可能不太礼貌，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那个时候应该脸红了，不过他没转身。

 

“我可不能是个处男。”他说。

 

是啊，我知道，我那个时候也这么想的，真实的奇观，那么多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和大家一样精力充沛：性爱机器，那种文章。我当然读过！谁没读过啊？我逃都逃不掉，我认识的所有人都给我发了链接。处男，他居然把这个词直接说出来了！处男！

 

他哥哥之前有暗示过，你懂，但我以为这只是兄弟之间打趣而已。

 

那个时候我都不大确定他是不是同性恋，我一开始是这么以为的，他说的那些话挺有误导性的，但是后来艾琳出现了，我觉得她肯定让他有点动心，肯定，然后又有珍妮……我觉得……呃，至少有两个女人和他交往过，或者有过关系，但他的对象里根本没有男人。你觉得我该怎么想？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个直男，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我还是有怀疑，当然没告诉过他，我自己心里犯嘀咕而已。

 

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和我是一对，第一反应。你觉得有点意思，是不是，他不是同性恋，但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会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呢？他们应该是觉得他是个同性恋之类的，他们说不定掌握了些我不知道的线索。

 

我一直都不太确定，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所以我没直接问过。

 

总而言之，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然后突然间他坐在我的厨房里刷基达，他还说了“处男”这个词，夏洛克在想法子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很能说明问题，对不对？我觉得是。

 

我站在那里听他说完这句话，还盯着他妈的手里的他妈的手机，然后我先是觉得：哇，我的问题得到解答了诶，要么他现在在跟我撒谎，说实话我觉得不太像，要么就是珍妮对媒体撒了谎，他认识的那些人都觉得他会找个男朋友而不是女朋友，但他却没有那样做，但说到底他其实没有，他没有……你懂的。

 

除非他对于“处男”的定义和常人不同。

 

是和案子有关，肉钩和色情俱乐部的世界太NC-17了，而且他们对那些新来的很警惕，盯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他们还关心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在想什么，所以如果我们贸然前往肯定避不开那些问题。他说我们必须得渗透进去，所以他至少得有进去的资格。

 

我头一回听说这种事，我说了，这个案子我没太注意。我没发现这个案子这么社会，我只知道有挂在肉钩上的尸体，这个本身就够劲爆了。

 

对，我不太确定：我不知道他以为我们俩具体要做什么，他说是“我们”去，我和他，我觉得大概得扮作一对，我不知道，也许他说的是“我国”，不过我不这么觉得。其实没那么严重，这得算剧透吧？不过我们现在的重点是要让他准备好去做他觉得应该做的事，也就是给他做个伪装，然后这个伪装是关于性的，关于夏洛克是个处男，然后他选择了基达来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我那时候就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心都跳到嗓子眼，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夏洛克是个处男，还很明显是个同性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室友，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早该知道，但是这件事其实和我无关。就是那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样子的感觉，你懂吧？

 

不过我也得替自己说几句好话，我还是有些话没说的，比说我没说“你是个什么？这他妈怎么回事？珍妮怎么回事？你们当时在浴缸里干啥了？艾琳呢？你是个同性恋吗？真的吗？我想了好久了。为什么你之前都不告诉我？”至少我还是有点自控能力的，然后我就看着他的脸，打量他观察他，装出一副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假装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哦，我知道，他其实没必要和别人做那种事，至少不必要为这种……嗯，破了自己的童子身，他是在撒谎！我跟他说了，是很尴尬，真的！

 

所以我跟他说，没必要做这种事，我那时候还在看基达的那个界面，他也是，我不知道，反正那个界面让我浑身难受，他打算怎么办，把那些陌生男人领回家里来做爱吗？我说，这很明显，不是吗？这就是重点。

 

我不喜欢这个主意，我觉得……嗯，不能说觉得恶心吧，但是差不多了，没什么错……呃，这类人，我只是不想让陌生人碰他，我觉得这就是保护欲，但是不是这样，而且我自己也知道，但我总是一副看起来保护欲爆棚的样子。

 

但是他们那个……性爱俱乐部？妓院？秘密色情场所？管他呢，反正他们到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个童子鸡啊？我跟他说了，是的，他们不至于进去还要介绍信吧，他也不至于非要下跪才能进去吧，不过我觉得这可说不定。处男可没什么东西能鉴定，你可以撒谎，你没必要真的……

 

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好，我还是有点震惊，你懂的对吧？然后他就转过身来，看傻逼一样看了我一眼，他也觉得我说的没错。

 

说实话我觉得他跟我坦白肯定是挺难受的，他不太喜欢承认自己的盲点，他大概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个领域算不上专家。嗯，他没明说，他没明说他对于两个人自愿做爱这件事一无所知，但我一直有点怀疑，而且我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个话题就让他浑身不舒服。但是如果我们俩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他决计舒坦不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这件事我就这个态度。

 

“我就要。”他是这么个态度。

 

然后他就要我帮他照相做头像，他就把手机递给我，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然后靠在墙上自以为妖娆地看着我，这个时候我就晓得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勾引，什么叫做“你过来上我”，我觉得他大概是想表达这么个意思。我跟他说别用那副便秘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趁着他还没开始吼我之前给他拍了张照片，眼睛颜色挺深，脸色像个那种“我超生气”的蜥蜴之类的。那张照片上他的嘴唇没那么丰满，但他看起来挺棒，而且看起来挺不好惹，我觉得挺不错。

 

我不晓得，也许我只是想让他在基达这种网站上的挂个这样的照片，反正就是那种“离我远点”的感觉，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就跟他说这张很好，他也没反驳。

 

然后我就把手机还给他，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

 

那个决定蛮奇怪的，说真的，而且在那种情景下，我这个决定又做得很快，但我就是这么做了，我猜我搞清楚他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想了，不，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就是这样，我一直都在想，真的。

 

“你没必要这么做。”我跟他说，“如果你想，你认识的人里有很多乐意帮忙。”

 

我想说比如说我，但他好像根本没想到这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问他呢，我应该问问，对不对？今晚我就去问，我会问的。

 

结果他反而对我皱眉头，又摇头说：“茉莉，她会，但就算是我也没那么残忍。”

 

说的不错，他还提了谁？我不记得了，他还说了些其他人的名字，然后一个一个排除掉了，不过也没多少人，我那个时候满脑子胡思乱想，他都没提到我。

 

“那我呢？”我说，我记得我声音挺低的，但是还是蛮坚定的。我说的时候死死盯着他，但他却没有看我，他又开始浏览基达了。

 

我不想他这么做，他自己不是个特别礼貌的人，如果别的人很粗鲁或者不体贴那他也大概不会在乎，但我不想让他被那些饿狼啃得骨头都不剩，是挺感性的想法，哼，我就是这样。

 

我不想他那样，不想让他和那些不认识他不了解他的人做，是啊，他很好看，我长了眼睛，以前也是。当然他肯定能找到人满足需求，毫无疑问很快就会有人来勾搭他，然后我就得心知肚明地躲在楼上，不，我可不想这样。这件事其实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了他，说真的，我承认我有点惭愧，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他看向我，把手机放下了。

 

“你想帮忙？ ”

 

“如果你非这么做不可，是的。”我觉得我跟回到军队里了似的，就跟走方队的时候被人打量的感觉差不多，我不是不敢乱瞟，只是我有责任有义务不那么做。他上下打量我，我猜他想搞清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没有，我那个时候已经做出决定了。

 

嗯，我是说，我必须得这么做，他当然是我的，你懂吧？他一直都是我的，我要照顾他、保护他、如果他觉得他必须这么做才能自信地走进这种危险的境地，你难道觉得我还会抛下他吗？难道我不该跟着他吗？难道我不该无条件地满足他的需求吗？我当然该，所以我加入了。

 

我说实话，我觉得这跟上刀山下火海似的，那段对话，我觉得我肾上腺素都要飙到房顶上去了。

 

“行吧。”他把那个软件从手机上删掉了，我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就有点怂了，我他妈刚刚答应了什么？“就今晚，”他说，“行吗？没必要拖延。”

 

那个时候是中午，我该告诉你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立刻开始，我觉得这和他的思维方式有关，他不了解性，所以对这件事的印象还停留在孩童时期，他觉得这种事只会在晚上紧闭的房门后发生，还得先吃完晚饭到上床睡觉的时候才行。我觉得他是因为这个才原因决定等上一会，其实说不上决定，说实话，对他来说这是自然的。而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我就没说话。

 

然后我那一下午一晚上都装的超正常，其实心里疯狂思考我他妈到底答应了什么，说实话我快有点崩溃了。我该说“操，现在就干吧”，但我没这么说，我觉得我是有点紧张，我想表现的体贴些，虽然他其实不是特别在乎。

 

我先确认了我们……需要的东西我都有，我真有，不过藏在抽屉很深的地方，那些东西我，你懂，很久没用过了，但我准备好了。

 

你觉得我该不该得一枚童子军奖章？我觉得挺好。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吃完晚饭之后我真的开始紧张了，我满脑子都是问号，但是他没开口，我甚至都不知道问哪个问题，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到底觉不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其实这个那时候也不重要了，我当时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偏好，还是他这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觉得这可能会影响……一些事情。但他直接在基达上找炮友了，还有我，他一点纠结都没有就答应了我，但是我有什么不好？我总比那些……

 

总而言之，我当时就在想这些，我想知道他到底以为我们在做啥，脑子里满是糟糕尴尬的画面。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话说出口的，那些话我说的不漂亮，还吞吞吐吐的，他这时候还蛮耐心的，我觉得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我想知道他想怎么做爱，你懂，安全做爱之类的。

 

“总而言之要让我成为人们口中的非处男，约翰，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我当然懂，然后我就有点失控了，我就问他想在上在下，之后我就打算见机行事了。

 

十点半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看我，然后说：“来吗？”我纠结了整整十个小时，考虑到各种可能性，还疯狂质问自己我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觉得，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个他肯定要恨我，别写了，这东西记个什么。那天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结果进了房间之后他就跟体检似的脱了衣服，把我当空气，然后他关了灯上了床，正面朝上，胳膊伸开双腿并拢。

 

“行吧，”他说，“动手吧。”我差点要笑出声了，不过幸运的是我憋住了。要真笑了肯定坏事，他有的时候会拿自己开玩笑，但我不确定那天晚上他笑不笑的出口。

 

过程挺慢的，故意放慢的，等到最后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慢，我们做了一个多小时，感觉……感觉挺好的，真的，很美好。这么说可以吗？呃，我觉得就是这样。我都忘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做了。

 

我……你知道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没什么好质疑的，如果情况真的这么糟糕的话，我非常乐意和他一起死，或者为他去死，而且说不定真有一天这话就成真了。要是不在他身边我会觉得很难受，这个我很清楚。我的婚姻早因为其他原因解体了，要不然迟早我也要因为他离婚。其实不仅仅是……这个，我是说，不仅仅是因为性啊或者吸引力之类的原因，确实和这些有关，但还有别的原因，不仅仅是那个。我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你就……你应该懂吧？他对我的意义，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当然这事会挺……激烈，之类的，善了不了。

 

算了。

 

反正就这么发生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有点晚，气氛有点……尴尬，这很正常。昨晚上我们俩没开灯，摸黑做的，但是那时候天亮了就不黑了。他稍微有点跳，但是没有很夸张的反应，我做的早餐，我们俩的房东哈德森太太就像往常一样把茶和饼干端上来了，她就住在楼下。她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变化，我们看了报纸，吃了饭，然后他开始在自己的电脑上敲敲打打，事情就……很平常。

 

当然不是，不！我们没谈这件事，该说什么？我没想说话，他也没有。

 

嗯，后来他其实有说相关的事。

 

“我不确定，”他开口说，然后我的注意力就到他那里去了，说实话我一直在注意他，“我不是很确定这……够不够。”

 

我当时是不是觉得挺难堪的？当然是，听着，我跟你说，我当然知道我没什么好不舒服的，你这话很多人说过了，但是如果有人跟你说和你做完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处男，哇哦，你难道会觉得舒服吗？

 

“不，”他说，“不是那样。”他应该是从我脸上看出来了，我认识他之后他就越来越会观察别人的感情了，以前他真是太可恨了。他脸稍微有点红。“我是说……不，当然不……不。”

 

我好久都没见他脸红成那个样子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还怪……可爱的。但我那个时候有点生气，所以我那个时候就没觉得他可爱。

 

“我们该……呃，再来。只是为了……我，能了解更多一点，更自信一点。我去那里得特别自信，作为一个……性爱天才。都是为了案子。”

 

我那个时候就放松了一点，我以为他是想要更……嗯，你懂，更厉害的，或者，我以为他会用基达去搜更具体的要求，但是不是这样。还是只有我和他，他只是想再来一次而已，我当然支持，说真的，没必要说的太细。

 

我们俩那回就没等天黑了，不过我还是得跟他说明白午饭之后做也没什么，白日宣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他倒是很快就被我说服了。

 

那次……嗯，哈。

 

那个时候我们还挺严肃的，你懂我意思吗？我们俩连个笑也没有，就只是……嗯。我们俩可严肃了，我觉得我们只是……我们其实还是有很多交流，你懂，只是没说话而已。我现在想觉得大概是那样，我觉得就好像是在就一些我们没法宣之于口的东西讨论一样。

 

然后我们就在那天下午做了，阳光从窗户射进来，还有街道的声音透进来，人声啦车子鸣笛啦，外面的人熙熙攘攘，而他就躺在我怀里，你懂，算事后，我们俩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呼吸，我亲亲他的太阳穴，理理他的头发，然后我想，嗯哼，我现在离不开你了，你知道吗？我不能离开你了。我从来就不该和他分开。

 

那天晚上他其实没有求欢，但是我们也做了，我假装他提了要求，他也没有反对。

 

然后第二天早上我们俩起床之前又来了一发，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天还有个案子，什么旧复写纸上的指纹啦，还有什么泰晤士河里的手机之类的，我该注意但是我没注意，我当时眼睛里只有他了。

 

他不一样了，我知道其实也没有多大变化。我裤子里的老二又不是魔棒，这我还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不一样了。更自信了，我不晓得，他本来就已经很自信了，我觉得应该说更沉稳了，更冷静，整个人更放松了，大概。不过我现在再看就不觉得是性改变他了，那种……嗯，是他对那种事的感觉，关于……彼此，你懂吗？我就不明说了。

 

就和度假的感觉一样。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担心这种关系会结束了，很明显，案子结了我们就结束了，我那个时候就有点不开心了，看着他对格雷格解释那些线索，挥舞双手强调，我亲吻过他的手掌，我亲吻过他的手腕，我沉沦的太快了。

 

结果那天晚上是他一副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的样子，我们俩从沙发上开始的，我没有阻止。

 

那天晚上半夜我醒了，我很渴，然后我起来去了厨房，我回房间的时候他也醒了，就坐在床上，脚放在地板上，有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点慌吧，但他什么也没说，我进了房间，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似乎就放松下来了，然后就又躺了回去，我也上床躺下。他伸出手去摸我，我这时候突然发现这件事对于我们俩都变得有点复杂了。

 

这样持续了四天。

 

是的，我知道，我没问，他也没说，我们就继续下去了。要让他不是个处男，细思恐极，是不是？

 

四天之后我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报道，那个妓院、肉钩的故事，那个案子早结了。我抬头看他，一开始他还装出一幅我不知道你在看什么的样子，但没坚持一会就妥协了。

 

“她的私人助理投案了，她是目击者。”他说，我觉得他有点抱歉的意思，但也有可能没有。

 

“什么时候？”

 

“上周。”

 

“啊，”我抖抖报纸，接着看，私人助理啊，别相信你的私人助理，“是在之前，还是之后……”我没说的很明白，但他知道我意思。

 

他轻轻喉咙。“之前。”我惊讶地抬头看他。“就我们刚准备开始之前。”他似乎觉得这样就没问题了，“下午的时候，就……”他没说完。

 

就在我们刚准备开始之前。他脸上划过一个惊恐的表情，大概持续了三秒左右，然后他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了。

 

那个案子早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就结束了，夏洛克在脱衣服爬上床、和我上床之前就知道了，是为了这个案子，他什么也没说。

 

我突然开始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是挺好笑的，但我觉得还是因为心里那块石头卸下来了。我们俩在犯罪现场总是笑得不成样子，其实挺不得体的，而且我也知道现在笑成这样也很不合适，我真的知道，我本来应该很生气才对，我应该气得七窍生烟，我应该踢翻椅子对着他破口大骂，但我一点也不生气，我们就是这样。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骗我上床的，但结果没差，我觉得这个真的挺好笑的，确实不大好，小孩子不要学，但我还是觉得很好笑，我们俩折腾了这么久，别人早已为我们是一对了。

 

我好久没那么笑过了，我把他引回床上的时候还在笑，之后我几乎一直在笑，感觉挺好的，你懂，笑着做的时候感觉更好。

 

听夏洛克·福尔摩斯在你耳边咯咯笑试试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这事上你可得听我的。

 

这段对话你可别告诉别人，好吗？就这样，让别人想去吧，他们可不需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大家知道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FIN——

 

注：基达（Grindr）是一个男性同性恋用的约炮软件，大概和Blues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