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Catenary Chain/悬于一线 第十二章
感谢beta姑娘 @Sunspy
第十二章
史蒂夫视角
“不，你这个混蛋！”
太迟了：索尔笑着伸手出去召来锤子，彼得大笑，手脚并用挂在上面，随着锤子的力道冲上云霄，转着圈往索尔那边去了。谢天谢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训练室的长度而已，但彼得最终落在地面上的时候还是看起来有些苍白。
“这真是太快了。”他对索尔说，“嘿，我来试试我能不能拿起来。”
“行啊，小蜘蛛，你试试吧。”
巴基挥动双手。“索尔，你别在这打击士气了。史塔克，你是这栋大楼的主人没错，但如果我再听到你说‘为了喝酒’，我就把你踢出去了。帕克，去跑圈，快点。“
——
巴基说他想试试自己的新胳膊能不能游泳，于是他们换了衣服，去了庭院。达西和简就在那里，她们实验做到一半出来透透气。达西晃着腿坐在泳池边，看上去仿佛在赌气。
“嗯，你明白，”巴基双手叉腰，左右跳动，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嘎吱声，“像纪录片里的热带鸟一样。”
达西对着他踢起一片水花。
“嗯，这法子我用着行。”巴基道，史蒂夫翻了个白眼，找了个阴凉处躺下。
“如果我和布鲁斯像你和史蒂夫那样吵架，那半个大厦大概都得重修。”
简笑了。“我跟她说了她该给他做点什么。”
“是啊，我可以把小零食摆成心形黏在盘子上，高明的求爱技巧。”
“你这可是自爆短处了，达西。”史蒂夫伸了个懒腰，看着巴基滑进泳池。他先是被泳池的凉水激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往自己身上泼了些水，游了几圈，眼睛一直没离开自己的左臂，仿佛想确定这只胳膊不会突然短路之类的。
“嗯，你总能烤点小饼干之类的吧？有个女——姑娘以前给我做过一次蛋糕，我差点爱上她了……还是说现在这套已经过时了？”巴基疑惑地看着史蒂夫。
史蒂夫耸耸肩。“我觉得没有。”
“那些彩虹蛋糕就是我做的最好的东西了，天啊。”达西夸张地大喊，双腿踢打着泳池里的水，“别再给我建议了，让我默默做一条咸鱼吧。”
剩下三人看看彼此，同时耸了耸肩。
——
那天下午市中心有人试图抢劫，安保摄像头全黑了，但警察到的时候发现有几个茧状的物体挂在楼顶上，目击者说劫匪乘车逃跑的时候被一些白色绳子拦了下来，扯进了小巷。有个女人发誓她看到了一个有翅膀的男人冲下来抓住了一个戴面具的劫匪，当时那个劫匪正打算翻过铁丝网逃跑。
他们在车里发现了六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嫌疑人。
——
巴基告诉史蒂夫他和托尼谈过，希望能加入皮姆计划的秘密分享日历。
“我属于‘待命’名单。”巴基道，双手比划着引号的形状。史蒂夫翻了个白眼，最近巴基更多地使用一些现代人的说话习惯和手势，他就是在撩史蒂夫生气。
“嗯，如果你需要支援，或者什么人帮你拿薯片，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厨房里有那种柠檬味脆饼，你觉得他尝过那个没有？”
“那是塔多士，我觉得没有。”
——
“有趣女士一会儿会来吗？”
“我不知道，哥们，”巴基抬头看着墙上的全息投影钟，现在是两点五十四，“时间不早了，她大概是睡着了，没听见短信。”
浩克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皮肤皱起。他轻轻呼噜几声——至少他自己这么觉得——然后又去看电视屏幕了。史蒂夫把另一把沙发椅推到巴基的椅子旁边，调整姿势舒服地倚在上面。
“浩克不喜欢这个。”他把空了半袋的柠檬味饼干推开，有一部分是他吃掉了，还有一部分被他扔进了角落里。他似乎只因为零食难吃而感到异常伤心。
——
几天后特查拉坐飞机来和托尼见了个面，他说他和自己的内阁还有顾问深入谈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很担心一些邻国会有问题，而且他没有办法在不引起国际纠纷的情况下，以政府的名义发表声明或者采取行动。
“他觉得这比普通的腐败更糟糕，有奇怪的东西不见了，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
克林特挑挑眉，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九头蛇”。
史蒂夫点点头。“计划呢？”
“低调一点，以情报收集为主，小娜和托尼还有我去，托尼只有在我们需要空中支援或者额外火力的情况下会加入，我们下周就走，四天内应该就能回来。”克林特微笑，“特查拉明天中午之前都在，你猜今天晚上谁会大驾光临我们的家庭晚宴？”
——
史蒂夫从娜塔莎那里听说过特查拉发现晚餐是各人做饭的时候十分惊恐，那场面挺稀奇。不过他们最终找了大使馆的厨子给他们做了十人份的晚餐，这才叫他冷静下来。
他确实带了两瓶红酒来，小辣椒看到标签的时候惊叹了一声。一开始的时候特查拉有些僵硬，客气得有点过头，但彼得一直在吐槽，达西还挖了一勺自己的特制花生巧克力酱给特查拉尝，最后他也融入了进来。
山姆做了肉酱意大利面，小辣椒用切片苹果和蔓越莓拌了沙拉。落地窗开了个缝，微风便吹进大厦里来。
“你们不是有那个山羊什么的吗？”开始吃饭之后克林特问特查拉。
“……山羊……什么？”特查拉重复道，他把沙拉递给简。
“有点像撕下来的猪肉，但实际上是羊肉，用小扁豆装饰，然后用大盘子端上来。“克林特比划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盘子，上面还罩着一个带把手的盖子，娜塔莎靠近他身边，小声道：
“他在《料理绝配》里看的。”
“啊，对，”特查拉会意一笑，“你来我们那，我们给你安排一场‘食物冒险’。”
克林特满意地笑了，指着特查拉说。“那你可有个好任务了，我喜欢你的任务。”
“罗曼诺夫女士，你来访期间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我开口。”
“别担心我了，我只想欣赏你们美妙的景色，好好晒个日光浴。”
托尼靠在椅背上，故意扮出一副“我的呢？”的夸张表情。“没了？不给我准备点高级餐点、漂亮珠宝？那丝绸呢？”
特查拉挑眉。“我现在说的太具体可就不好了，但只要我们和邻国之间的纠纷解决了，振金出口这事好谈。”
“快忘了我那些抱怨吧！我太开心了，好极了，都好极了对吧？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
太阳快落山了，史蒂夫真的受够了他的素描本，他在咖啡馆照的鸽子照片确实画出来很好看，但他现在注意不在这上面，羽毛也很难画。
“画画我吧。”巴基打破了沉默。
“你？”史蒂夫抬头，正巧看见巴基抬起一条腿，在角落的椅子上摆出一个姿势。他在卧室里一般就躺在床上，此时坐着反而不太常见，更何况史蒂夫也在房间里，但他说的也没错。他的一条腿挂在扶手上，靠在椅背上，史蒂夫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那你一会儿就能偷看了，我确定。”
巴基翻个白眼，笑道。“那这次你别那么小气不给我看啊。”
“也许。”史蒂夫翻开新的一页，假装没看到巴基听到翻页声后满足的笑容。光线没有很差，但窗外的阳光也只能照亮巴基的右侧身体和双腿，于是阴影就变得十分具有挑战性。史蒂夫先画出人体轮廓，又盯着那张图走了一会神，享受着自己能够仔细描摹巴基的快感，此事并非完全出于艺术。
“现在你的头发比以前难画了。”他心不在焉地抱怨道。
巴基半是嘲讽，半是同情地笑了一声，抬了抬下巴。“想我剪短一点，让你好画吗？”
“那真是太体贴了，好。”巴基闻言大笑，史蒂夫躲在素描本后微笑，他在床上坐直身子，向后挪挪靠在床头板上，开始画牛仔裤的细节和巴基赤裸的双脚。巴基的双脚很放松闲适，史蒂夫在画纸上走笔，描绘他的容颜。
“嗯，我还能更体贴，如果你想的话。”巴基压低声音，史蒂夫从画纸上抬起眼睛，看他落在衬衫纽扣上的手指，“衣服很难画，对不对？那些褶皱啊什么的。”
史蒂夫弯起眉毛。“这件衬衫你穿着有点大。”这是胡话，巴基知道，但他还是开始解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用史蒂夫十分、十分熟悉的表情看着他。
贾维斯模拟了清喉咙的声音。“先生们，我无意打扰，但我必须通知你们，威尔逊先生进了医务室。”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