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Catenary Chain/悬于一线 第十三章
感谢beta姑娘 @Sunspy ，国庆回家路上还在帮我校对hhh
第十三章
史蒂夫视角
山姆房间外面的走廊上有点挤：克林特和娜塔莎靠在墙上，一模一样地面无表情；布鲁斯穿着实验袍，护目镜撸到头发里，似乎刚刚从什么复杂的事务中抽身一般。
“他们不让任何人进去，”布鲁斯低声道，“简和达西去吃午饭了，她们现在就回。”
史蒂夫点头。“我们知道什么？”
“情况稳定，实验室里发生了一点问题。”娜塔莎道，“托尼在里面寻找答案呢。”
等待时间太过漫长，巴基开始踱步，他走来走去的叫人心烦意乱，然后史蒂夫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巴基一开始不太愿意，但最终站在史蒂夫身旁，情愿地停了下来。
门开了。“没死。”托尼立刻道，一般都是这样，第一句话得人心。他在身后关上门。“他喝了一瓶上面写着‘绝对不能喝’的东西，谢天谢地他既没有变大也没有缩小，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那玩意本来有什么效果，不过，他没事。有点胃痛，但已经好转了。“
“等等，他喝了什么？”巴基向前一步，看起来稍有些气愤，但他本意绝非如此。托尼了解他，于是只挑挑眉毛回答道：
“嗯，我们都还记得皮姆吧？对不对？不记得了？没关系，他们发现他愚蠢的实验居然还挺多，有的东西就塞在一个共用的冰箱里。他们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又打还是不接，最后他们给他的紧急联系人打了电话。她倒是在城里，于是她今天来了，很明显山姆在休息室碰到她了，她问能不能带她去实验室。‘哦！哦！那个AI可喜欢我了！我有八级权限！我哪都能去！我带你去实验室！’”
巴基皱眉。“山姆不这样说话。”
“他现在这么说了。天啊，他们真是搞了个大事，他现在嗨的不行，总而言之，”托尼挥挥手，终结了这个话题，“他帮珍妮特·冯·达茵，珍妮特·天杀的·冯·达茵把那些垃圾搬到了她的车上，我猜他有一瓶佳得乐？他把那东西跟那一托盘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起，两手端下去了。”
布鲁斯长叹一声，有点痛苦，似乎很难听清。“不。”
“哦，不，布鲁斯，他确实干了。”
“不。”
“他干了，他忙着和那个女孩调情，然后他喝了一大口——”
“是什么？”史蒂夫打断他。
“我重复一遍：不知道！”托尼挥手，“这才是最妙的，我们还是不知道，那可是皮姆，他的舌头应该会变大变小变漂亮，但是它没有。体检结果说明他没事，有点胃疼，就这。他们还在做进一步检查，我的钱又浪费在‘几个月前过期的活性成分’上了，但是我们还是会继续测试，与此同时，山姆还不让我起诉冯·达茵，因为，这他原话：‘你不能起诉可爱的人。’”
史蒂夫在记忆里寻找着这个名字，但什么也没想起来。“我们需要知道她是谁吗？”
托尼叹气。“大概不需要。”他坦白道，“如果你不看科学期刊的话。”
“她是个生物化学家，”布鲁斯道，仿佛刚刚想起什么一样，“她很棒，对吧？”
“不止棒。”托尼双手抱胸，“她是费农·冯·达茵的女儿，生物化学家二代，没她爸爸那么厉害，但是那就跟说哪个工程师没有我这么厉害是一回事，换句话说，还是很厉害。总而言之，她爸爸以前领导过一个很大的团队，因为什么生物化学制剂死了，所以他就不在这里工作了。他不是死在岗位上的，这点我要说明白。”托尼指着走廊里的大家，仿佛是在确认他们是否在听。史蒂夫翻了个白眼。
“你搞清楚他到底喝了什么就给我们打电话。”史蒂夫道，“或者有什么变化也得通知我们。”
“现在都4012年了，我会给你发短信，不过可以。”
克林特嘟囔一声，娜塔莎看向门口。“有没有可能是冯·达茵故意这么干的？”她问。
托尼翻了个白眼。“我自己看了贾维斯的监控录像，那个傻瓜完全是自作自受，珍妮特唯一的错误只是让他对自己一见钟情了而已。”
可你还是想起诉她。史蒂夫没说。
克林特哼了一声。“他卧床休息了？”
托尼点点头。“这会儿不让访客进去，瑞斯波护士在里面，她会大发雷霆的。”
——
托尼回了自己的实验室，布鲁斯跟着走了。史蒂夫和巴基去了公共休息室，他们俩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巴基似乎需要冷静一下，史蒂夫看到巴基站起身来，独自走进阳台的时候便知道他确实没有猜错。
史蒂夫给彼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的训练大概是得取消了，总之他只是想通知一声，最后却不得不应付彼得质问巴基是否平安的问题。史蒂夫迫于无奈解释了山姆的状况，于是彼得说“我就来。”然后挂了电话。
巴基走了回来。“我去看看他。”
“现在还不让我们进去呢。”史蒂夫温柔地提醒他。
“我知道。”巴基似乎十分坚定，“但如果我坐在角落里，不吵醒他，伊莉莎就会让我进去的，她人很好。”
史蒂夫猜瑞斯波护士，或者说伊莉莎就是那个几周前他们收集组织样本时握着巴基手的护士，托尼说得对，瑞斯波有可能会‘大发雷霆’，但巴基却也没有说错，她会让他进去的。“如果你想试试，只是……如果他睡着了，别吵醒他。”
“我不会的。”巴基表情有点紧张，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弯下腰来吻吻史蒂夫的脸颊，离开了。
——
史蒂夫十五岁左右曾经住过一段时间医院，流感。他醒来的时候巴基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他和护士们讨价还价，借着自己的魅力待到了访客时间结束。史蒂夫出院他才跟着离开。
——
托尼·史塔克：（群消息）爱丽丝奇遇记更新：山姆还是没事，你们知道谁现在不好了吗？皮姆！他之所以不接电话是因为他现在在英国的某个精神康复中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找点乐子。冯·达茵女士也想搞清楚山姆到底喝了什么。
山姆·威尔森：（群消息）珍妮特在哪里？
山姆·威尔森：（群消息）:(((((((((没有珍妮特
托尼·史塔克：（群消息）有人去医务室把山姆的手机收了。
——
史蒂夫回到了医务室，山姆躺在床上，周围好几台机器运作着，但他看起来并没有受伤。
事实上看起来有点喝高了。他看起来喝高了。
有个年轻女人坐在床边，巴基不见了，史蒂夫觉得他可能在这女人走进房间之前就消失了，这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珍妮特。
有个护士在山姆的病例上写着什么。“五分钟。”史蒂夫还没开口，她就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山姆对史蒂夫挥挥手，眼睛还黏在那个年轻女人身上，后者却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
“您是山姆的朋友吗？我是珍妮特·冯·达茵，我真的非常抱歉。我——我跟他说史塔克先生答应借我一间实验室测试物质成分。”
史蒂夫笑了。“我们听说了，你很明显不是故意的。他怎么样？”
“很好！”山姆道，但与此同时珍妮特说：“那些药让他有点晕乎乎的。”
史蒂夫笑了，山姆总是很有幽默感，但看他这样……中了毒，就像……这可真是一种新奇的“快乐”。山姆看着珍妮特后脑的样子叫人看了还以为她是他眼中这世界上最美的造物呢。“他真的把那东西当成自己的运动饮料喝掉了吗？”
珍妮特缩了一下。“他……把他的运动饮料放在推车上，帮我推到我车上，然后……”
“我可不是个聪明人。”
“别这么说！”珍妮特转身，“人都会犯错的，这就是，嗯，人之常情。”
她说的这些话让史蒂夫想起巴基不断重复他医生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哦那真和该记住的咒语一样：“而且那绝对不是某种变大或缩小血清；那些会让接触到的活体变大或缩小。”她看到史蒂夫稍显警觉的表情时不由得有些失落，“我的，呃，我的前夫研究的东西很奇怪。”
“是啊。”史蒂夫想了想短信内容和托尼对皮姆的评价，“山姆，我和珍妮特在外面谈一会，珍妮特，可以吗？”
“不可以。”山姆说。与此同时珍妮特道：“当然。”
史蒂夫走出去的时候擦了擦手机，领着珍妮特走到隔壁的测试房间去，谢天谢地那里没人。他觉得这里就好，于是叫珍妮特坐下，如果她曾尝试和皮姆取得联系，那也就说明她肯定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就算她只知道他没办法自己来取那些科学器材，她应该知道。
“哦。”史蒂夫说完后她道，眼眶有些潮湿，“哦，汉克。”
史蒂夫不安地动了动。“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不，这——别误会我，他，呃，他早该去了。”珍妮特擦擦眼睛，稍稍侧过身子，“我一直想让他和专业人员谈谈。”
史蒂夫点点头。他大概并不是最适合聊这个话题的人，但总得有人提起这件事。“我想问，就你对他的了解，说不定你知道什么能让我们搞清楚山姆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
珍妮特打了个嗝，耸耸肩，肩头颤抖。她很明显在哭。史蒂夫咬了咬嘴唇，试探了许久才把胳膊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退后一步瞪他，而是靠了上来，这叫史蒂夫松了口气。好吧，他还是有帮助的。
“他——他，他有点偏执，但他从来不想伤害别人，他不会制造什么危险物质，他只是……想研究那些愚蠢的分子！还有昆虫。”
“昆虫？”
“是的。”她吸吸鼻子，“那是我们相遇的契机，他是我研究生时候高级昆虫学课程的客座讲师。”
“所以你也喜欢昆虫吗？”史蒂夫微笑，祈祷她会回以微笑。
她低声笑了。“我喜欢飞虫。”
隔壁房间响起一个声音——是山姆。他在和刚刚走进去的某人打招呼。这时候史蒂夫才发现他声音有多大，听起来真像一个醉鬼。珍妮特微笑，她已经对他很有好感了。
“他可能是在我面前中毒的最好的人了。”
史蒂夫笑了。“这倒是没错。”
“我把号码留给他了，”她快速道，仿佛刚刚才想起来这件事似的，“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就行，随时都可以。”
“谢谢你。”
她抬起头，俏皮地看着他。“他的联系人备注可有意思了，你看过吗？”
“嗯，没有，我没看过。”史蒂夫不知道备注算不算隐私，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话题叫珍妮特稍稍开心一点，所以也就无所谓了，“怎么了？”
“有的名字很普通，还有，比如‘机器人先生’、‘另一只鸟儿’，还有‘两元抛’（注），然后还有……”她笑得花枝乱颤，“他真是太有意思了，哦，我最喜欢的是‘小xx队长’。”
史蒂夫的笑容僵住了。“什么？”
“我都不知道！他清醒过来我得问问他那是谁。小xx队长，山姆说他是退役军人，所以有可能是他以前的老同事之类的。”
史蒂夫可不知道山姆以前流亡的时候那个愚蠢的笑话居然还进了他的手机。他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试图冷静一下，但还是太迟了。珍妮特已经指着他道：“哦我的天！你就是他，是不是！你是他！你是小xx——”
她的表情消失了，变成了什么别的东西，哦不。她在看他的脸。
“你是美国队长。”她低声道。
“是的，但是——”他皱眉，急匆匆站起来，仿佛对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到不适，“这不是什么大事，请不要——”
她突然反应过来，尖叫起来，手指还指着史蒂夫。这时候巴基紧张兮兮地冲了进来，他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威胁。
“怎么了？”巴基似乎也不知道珍妮特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史蒂夫则疯狂地比着手势，想叫她冷静下来。
“没事，巴——嗯，她只是，她刚刚才认出我。”
“那可是他妈的美国队长。”她指着史蒂夫，几乎是在对巴基咆哮了。
巴基似乎放松了一点，却只挑了挑眉毛。“是吗？”他缓缓问道。
——TBC——
注：两元抛：一种葡萄酒，英文名two buck chuck，合理怀疑是巴基。